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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已至此，已然是......无力回天！

    聂小沫看着洛家老祖默然不语的姿态，眼神僵了僵，便就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眼神中的光亮慢慢暗淡，随后垂下眸子，目光落在洛离渊的脸上，便转为了极致的黑暗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......

    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要经受这些......

    她就好像是一个厄运体一般，但凡和她亲密一些的人，便都要遭受种种磨难。

    聂小沫抿着唇，低垂着的眼眸晦暗不清，却是默然地掏出了身上所有疗伤的丹药，然后一颗一颗地，喂进了洛离渊的口中。

    可雷劫留下的伤势又哪里是这般好消除的，她这般做，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

    洛家老祖将这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良久之后，终于开口，“聂小丫头，没用的，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
    聂小沫喂药的手微微一顿，眸中的沉淀着、按耐着的情绪，也仿佛被这一句话彻底点燃，爆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没用呢，有用的，有用的！”聂小沫愣愣地说着些欺骗自己的话，而后，便突然抬头看向了洛家老祖，眼神中的悲怆带着些许的癫狂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灵隐界修为最高的元婴大能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大叔的老祖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救不了他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当初他要来这个鬼地方的时候，你不拦着他！”

    聂小沫一声一声地质问着，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，不管不顾地释放着自己压抑在心底的情绪。

    双眸中的血丝遍布整个眼球，眼眶中一直打转的眼泪也终于有了发泄的路径，眼泪从眼角哗然落下，而后狠狠地砸进地里，像是带了千钧之力般，将面前的泥土都砸出了肉眼可见的坑洞。

    洛家老祖看着聂小沫这般模样，却只立于一旁缄默着，并不去计较她的无礼和冒犯。

    嘶喊的声音渐渐减弱，聂小沫只觉得眼前都变得模糊了起来，手指不由自主地附上了洛离渊的脸颊，眼神却是悲怆而无力。

    而此时，洛离渊的意识却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这黑暗并非完全伸手不见五指，而是带了一层雾蒙蒙的光亮，整个世界一片灰色，就像是月亮的背面，蒙上了一层永不见光日的阴影。

    而这里，便就是洛离渊的识海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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