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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:西河战役!(三)【二合一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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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蔺阳,在距离河岸约十里的位置,八月初三的早晨,由于瞧见部署在河对岸的雁门韩军陆续撤离,选择留在此地的魏将司马安,以及秦将王戬、张瑭几人,判断李睦应该是看穿了他们秦魏联军准备分兵直捣雁门郡的战术,故而选择放弃蔺阳、离石、皋狼三城,向北撤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司马安、王戬、张瑭三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渡河,准备接管蔺阳、离石、皋狼三城,作为秦魏联军接下来攻打雁门郡的据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待等这三位将军率军至此时,蔺阳已经是一座空城,城内几乎空无人烟,可恨的是,韩军在撤离蔺阳时,还在城中放了几把火,企图将城内的房屋建筑毁之一炬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魏将司马安果断下令麾下河西军进城救火,虽然目前只是八月初,仍然天气暖和甚至炎热的夏季,但仔细算算,距离入秋也不过个把月,入秋之后便要提前防备寒冬,司马安并不认为,就韩将李睦这两日表现出来的统兵才能,他们秦魏联军能在今年入冬前打败李睦,甚至是攻陷雁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故,未雨绸缪是有必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得到了蔺阳城后,接下来就是离石、皋狼两城,其中,离石在蔺阳的东南方向,距离约有五十里左右,是西河境内屈指可数的大城,曾几何时韩国几次楚兵攻打魏国河东郡辖下的「北屈」,其后防据点就是离石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皋狼则在蔺阳城的东北方向,两城距离约有三十五里左右,这座城池并不大,但在以往,始终是作为离石的陪城,用于驻扎韩军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在蔺阳城下,魏将司马安与秦将王戬、张瑭二人合计,由王戬率领秦国铁鹰骑兵前往离石,由张瑭率军前往皋狼,看看能否挽救一下这两座城池内的建筑,毕竟在他们看来,既然韩军在撤离时放火焚烧蔺阳,那么离石与皋狼,恐怕也逃不过这个命运——在己方撤兵时烧城毁屋,不将任何东西留给敌人,这几乎已是作为一名将领的常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秦将张瑭告别了司马安与王戬,率领着麾下约一万五千名正卒、两万余黥面军,浩浩荡荡地前往皋狼。

        期间,为了尽快赶到皋狼,他还下令全军急行,将跟不上行军速度的黥面军甩在了后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足足过了两个余时辰,张瑭这才率军抵达成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远远瞧见成皋城一片火光时,他心中暗暗嘀咕:得,先救火吧,不知城内还能剩下些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就当他率领军队抵达成皋城下,准备吩咐麾下兵将入城救火时,从成皋东边的山坳后,韩将雁门守李睦率领着不计其数的雁门骑兵杀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方是养精蓄锐、等候多时的雁门铁骑,一方是刚刚从蔺阳急行军赶到成皋的秦军士卒,况且此时李睦麾下的雁门骑兵,人数甚至要超过张瑭麾下的秦军步卒,这使得这场毫无预兆的偷袭战变得毫无悬念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秦将张瑭甚至来不及集结麾下的军队,就被韩将李睦麾下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,别说做出有效的反击,他甚至连己方的阵型都守不住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冷漠的雁门骑兵,一队队杀入秦军的阵型中,大肆屠杀手足无措的秦卒。

        似这种混乱的局面,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,秦将张瑭这才控制住混乱的局面,而为此,他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时在战场上,韩将李睦准确把握到了张瑭军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这会儿,倘若李睦下令麾下骑兵继续反复冲击张瑭军的阵型,事实上也能占据优势,但考虑到己方兵将的伤亡问题,李睦果断地下令撤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呜呜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几名雁门骑兵中的号角手吹响军号,漫山遍野的雁门骑兵,仿佛退潮般撤地干干净净,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『居然撤兵?』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在阵列当中,当秦将张瑭看到雁门骑兵仿佛退潮般撤退时,起初脸上浮现几丝惊愕,但随即当他细细一想后,脸上却又露出了羞恼、愤恨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娘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众目睽睽之下,秦将张瑭摘下头上的头盔,狠狠将其摔在地上,随即用复杂的神色,看着远远离去的雁门骑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原因无他,只是因为李睦没有留给秦将张瑭丝毫反击的机会,连一丝使雁门骑兵遭受重创的可能性都不留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时辰后,身在蔺阳的魏将司马安,以及身在离石的秦将王戬,皆陆续得知了张瑭军被李睦偷袭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此,他们格外惊愕,纵使是他们也没有想到,李睦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杀一个回马枪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日临近傍晚的时候,魏将司马安带着一队河西骑兵(原砀山军「猎骑营」),来到了皋狼城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成皋城内的大火已被张瑭军覆灭,只是城外,依旧遍布秦军士卒的尸体,只有极少极少,才是雁门军的骑卒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司马安找到张瑭时,张瑭坐在一堆篝火旁,瞧见司马安向自己走来,他微微点了点头,权当打过了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『……』

        司马安不禁张了张嘴,因为在他印象中,张瑭是一位颇为豪爽开朗的秦人,可如今,这位秦国的将军却如此的低沉消极,简直与平日里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张瑭将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司马安在张瑭旁边坐了下来,皱眉问道: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瑭苦笑一声,朝着篝火里丢了几根柴火,叹了口气说道:“等长信侯来了我再讲述吧,我张瑭为将十余年,头一遭被人打地这么惨,实在是羞于说出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张瑭将话说到这份上了,司马安自然也不好再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带等到夜幕降临时,秦将长信侯王戬终于也带着一队铁鹰骑兵赶到了皋狼,与司马安、张瑭等将领相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张瑭这才将他率军前来皋狼、以及如何被李睦偷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只听得司马安与王戬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们二人看来,这场仗的败因,实在不能全部归罪于张瑭,因为当时在雁门军撤兵后,他们都认为李睦此番撤退,必定是北上阻击武信侯公孙起与临洮君魏忌的军队,谁会想到,李睦明面上白送蔺阳、离石、皋狼三座城池,可实际上却是准备在皋狼这边伏击他们呢?

        倘若魏国的太子赵弘润此刻也在此地,他肯定会指出,这是李睦利用了人的惯性思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此战的伤亡数字统计出来了,在这场仗中,张瑭麾下一万五千名秦国正规军,整整损失了近六成,要知道,秦军前两仗虽然都吃了败仗,但阵亡人数加在一起,也不见得会多多这一仗的损失。

        惨败,无法否认的惨败!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李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司马安长长吐了口气,似乎想评价一下李睦,可当话到嘴边时,他忽然发现,他无法准确地对李睦做出一个判断。

        按理来说,李睦应该是一个谨慎到近乎懦弱的韩将,否则无法解释李睦为何在离石呆了七八日,都未曾挥军河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就是这个谨慎到近乎懦弱的韩将,今日巧妙地伏击了张瑭军,取得了一场战绩辉煌的胜利。

        司马安绝不会因此而轻视张瑭,因为他跟王戬都知道,倘若今日是他们率军前来皋狼,相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,唯一的区别,恐怕就只有他俩麾下有骑兵,而张瑭麾下皆是步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胜败乃兵家常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事到如今,司马安与王戬只能这样劝说张瑭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着司马安与王戬的劝说,张瑭苦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正色说道:“这个李睦,真的很厉害。我说这话,不是因为他成功伏击了我……当时,我麾下的士卒,在混乱的战况下好不容易重组了阵型,事实上那个时候,李睦麾下的骑兵还是可以再次击溃我军的,但是,李睦却果断地选择了撤退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再次摇了摇头,感叹道:“我以往也吃过败仗,但从来没有一次,让我败地这么窝火、这么懊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之所以这么说,那是他认为,他麾下的兵将若与韩军正面交锋,并不至于败地这么惨,因为在这场仗中,他麾下的军队,完全没能发挥有应有的水平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可恶的是,待等他好不容易重组阵型,企图从李睦的雁门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时,对方却果断地选择了撤离,似这般滑不留手的对手,他从来没有遇到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与此同时,重创了张瑭军的韩将李睦,正率领着麾下万余雁门骑兵,正在飞奔前往娄烦关的途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待等到次日晌午时,李睦所率领的这支骑兵,顺利抵达了娄烦关地域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他并没有率军直接进入娄烦关前的山间谷道——或者姑且称之为「娄烦径」,而是前往了娄烦径入口西南侧的「临县」。

        临县的西边,有一条河流叫做「陵水」,在一个时辰前,秦魏联军的武信侯公孙起、临洮君魏忌,以及韶虎、王龁、王龄等将领们,来到了这条河的西岸,远远窥视「临县」,看着这座县城上遍插雁门军的旗帜,且有诸多雁门骑兵在此来来回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李睦,居然比我军的行动还要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武信侯公孙起神色怪异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在抵达此地的半途中,秦魏联军就发现了雁门军骑兵的踪迹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大河的走向问题,雁门军无法阻挡北上的秦魏联军渡河大河,可虽然越过的了大河天险,倘若秦魏联军企图攻打娄烦关,那么势必要跨过这条「陵水」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雁门军似乎看穿了秦魏联军分兵的意图,抢在武信侯公孙起等人面前回援了临县,在此地巩固了防御设施,再次成功地阻止了秦魏联军前进的步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进入雁门郡,就只有穿过娄烦关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武信侯公孙起转头询问手捧行军图的临洮君魏忌,后者皱着眉头看了半响地图,随即抬手指着远方临县东北侧的那片群山,说道:“这片山脉,叫做「吕梁山」,东西两侧群山中,有一条山间谷道,由此地蜿蜒崎岖通往马邑,娄烦关就建立在那些群山之中……不太好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武信侯公孙起等人闻言不由地沉思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就在这时,韩将李睦率领着万余雁门骑兵从南边抵达了临县。

        远远瞧见河对岸大量的雁门骑兵,武信侯公孙起多瞧了两眼,却根本未曾想到,比他们还要晚几个时辰抵达临县的这支雁门骑兵,其实已经重创了张瑭军。

        临洮君魏忌也瞧了几眼河对岸的雁门骑兵,不过旋即便将目光再次投向手中的地图,沉声说道:“还有一条路,就是继续往北,在接近「云中」的地方,有一座「偏关」,若是能攻克偏关,却也能依此路进入雁门郡境内。……行军图上就只有这两条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闻此言,武信侯公孙起愣了愣,接过临洮君魏忌手中的地图仔细瞅了瞅,随即又抬头看了眼远处的「临县」,在反复几次之后,他皱着眉头心下暗暗嘀咕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他还在纳闷,李睦既然有雄关「娄烦关」可以阻挡他们秦魏联军,为何偏偏还要派重兵驻守临县这座小城,在这座小城巩固防御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在对比过此地的地貌与手中的行军图后,他终于明白了:驻军临县,是李睦为了防止秦魏联军偷袭北方的「偏关」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娄烦关就建立在吕梁山的山间谷道中,它只有一条路,便是通往雁门郡的马邑(朔县),且谷道蜿蜒崎岖,不好行走;反观吕梁山的西侧,却是一片比较平坦的临河平原,若无临县这颗钉子,秦魏联军完全可以继续往北攻打偏关,到那时,身在娄烦关的李睦,几乎是赶不及支援偏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尽管临县只是一座小县城,但李睦仍旧在这里部署了重兵,一方面可以作为娄烦关的第一道防线,另一方面,也能对秦魏联军起到威胁作用:倘若秦魏联军仍一意孤行企图攻打偏关,那么,就要考虑到韩军很有可能在这一带截断其后路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武信侯公孙起心中暗暗说道:这个李睦,战略眼光甚是独到,不愧是连魏公子润都未能战胜的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 『……那么,该如何击败对方呢?』

        眯了眯眼睛,武信侯公孙起心中暗暗思考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能在秦魏联军的诸将当中,唯有武信侯公孙起没有被韩将李睦那「未尝一败」的骇人战绩所震惊、也丝毫没有兴趣取代李睦去摘取那中原第一擅战名将的荣誉,因为他本身,亦是至今未尝一败——‘败’给魏公子润的那场并不能算是战败,因为魏公子润当时选择了偷袭秦国本土,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击败公孙起,甚至于,反而被公孙起堵得心烦意乱,因此最终才选择了破釜沉舟的战术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地利判断,武信侯公孙起本能地不想进攻娄烦关,因为从行军图上看,娄烦关前有「娄烦径」这条狭长的山间谷道,保守估计最起码有两百里左右,无论是着眼于兵法还是着眼于经验,似这种狭长地形,那是最最容易出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若是选择攻打「偏关」的话,那就得先拔除「临县」这颗钉子,将这些韩军驱赶到娄烦径内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后,秦魏联军可以派一支军队驻守在此,堵死娄烦径的出口,到那时候,秦魏联军就能高枕无忧地北上进攻偏关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武信侯公孙起暗自做出了决定:先拿下临县!

        当日返回军营后,武信侯公孙起便在帅帐中向诸将讲述了他的战略意图,在经过他缜密严谨的分析后,临洮君魏忌、韶虎、王龁、王陵等将军,皆同意了他了观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也就在这时,诸将收到了「韩将李睦偷袭张瑭军于高狼,致使张瑭军惨败」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,在得知这个消息后,包括武信侯公孙起在内,帐内诸将是面面相觑,因为他们非但也没有料到李睦居然会在皋狼设下伏兵,甚至于,连李睦那支亲率军队的行踪都没能掌握,始终误以为李睦已早早率军撤退到了这边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武信侯公孙起的面色稍稍变得有些难看了,因为这样一来,他们秦魏联军就算是连续吃了三场败仗了,虽然说这场战败与他公孙起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,但作为秦魏联军目前推举出来的主帅,他对这三场败仗责无旁贷。

        八月初六,武信侯公孙起亲率大军攻打临县。

        确切地说,这场仗的主角并非是担任先锋的步卒,而是秦魏联军与雁门军两者当中的弩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场战事中,秦魏联军与雁门军隔河对射,由于陵水的宽度远远不及大河,因此这次,秦魏联军的弩兵,首次真正意义上对李睦麾下的雁门军造成了巨大的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两军那密集的箭雨,仿佛乌云般笼罩陵水两岸,无论是秦魏联军的将领,亦或是雁门军的韩将,皆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冒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最终,当日的战事还是以平局收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个战况,武信侯公孙起还是比较满意的,因为在这场仗中,他们秦国的军队总算是展现除了应有的实力,虽然对面的雁门军确实很顽强,但他毫不担心,毕竟他秦魏联军一方有三十万兵马,而对面的李睦却只有十万军队、且还要兼顾雁门郡的防守,在这种情况下,他公孙起完全耗得起,然而李睦却耗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日以平局收场后,李睦亦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如武信侯公孙起所判断的那样,李睦之所以派重兵驻守临县,就是为了能更好地援护北方的偏关,可没想到的,秦魏联军的主帅,似乎是看穿了他的这个意图,逼着他在临县地域决战,这让李睦感到十分苦恼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他也明白,在正面战场上,他麾下十万军队几乎不可能战胜对面的秦魏联军,哪怕对方在魏将司马安、秦将王戬、张瑭等人分走了近七八万军队后,只剩下二十余万,亦不见得是他麾下十万雁门军可以正面交锋的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战胜秦魏联军,只能用出奇制胜的手段,就像前几日他偷袭秦将张瑭时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,在经过深思熟虑后,李睦毅然放弃了临县,将临县的驻守兵马撤入了娄烦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得知此事后,武信侯公孙起颇为惊讶,他原以为李睦还要再等几场战事后,才会选择撤出临县,却没想到,李睦居然撤地这么果断。

        『这个李睦,必须铲除!』

        在暗自决定下来之后,武信侯公孙起请魏国的临洮君魏忌北上进攻「偏关」,而他自己则在临县一带设圈套企图诱杀李睦——在他看来,若发觉他秦魏联军有北上进攻偏关的意图,李睦很有可能会再次兵出娄烦径,设法截断他们的粮道,从后勤方面打击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足足等了四五日,都不见李睦率军出娄烦径,对此武信侯公孙起心中也是暗暗嘀咕:这个李睦,未免太沉得住气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,刨除掉率军北上进攻偏关的临洮君魏忌、韶虎等人所率领的魏军外,秦军在娄烦径与韩将李睦率领的雁门军,陷入了僵持的局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约九月初前后,西河战区这边的战报,陆陆续续送递魏国王都大梁,再由大梁的青鸦众,送到了魏国太子赵润的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得知「西河战区」的战况后,尤其是秦魏联军目前「一平三负」的战绩后,纵使赵弘润也有些愕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根本没有想到,集武信侯公孙起、长信侯王戬、阳泉君赢镹、临洮君魏忌,以及司马安、韶虎、王陵、王龁、张瑭等诸多悍将的秦魏联军,面对一个李睦,居然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,打出了「一平三负」的糟糕战绩。

        『这个李睦……确实难缠。』

        暗自点了点头,赵弘润不禁有些佩服李睦,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,居然还能隐隐占据上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话虽这么说,但他并不担心「西河战区」,他觉得,秦魏联军前期的失利,大概是秦魏联军的诸将不了解李睦所致,而随着战争的继续,李睦的能力就会逐渐被诸将压制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赵弘润便将战报放下,走到窗口,负背双手看着窗外的景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在等待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是等待南梁王赵元佐按照计划,将韩国邯郸方向的劲旅,比如上谷军、北燕军、渔阳军等等,将其诱入河内郡腹地,使韩国后防空虚,方便他日后率领奇兵偷袭韩国本土。

        除此之外,他还在等待楚国的军队,等待后者来接盘齐鲁两国的军队。

        总的来说,目前整个中原的战局,还在他的预料之中。